“看样子今儿个我是不见他就别想回家了?”冯紫英自我解嘲地笑了笑,“也罢,……”
“阳初兄,你误会了,我可不是说他透露给那些人,而是他们信得过的人,等着来分食的人,……”冯紫英笑了起来,“我们没啃动这块骨头,那么他们就可以看笑话,一旦我们咬碎了乌龟壳,那么他们就会扑上来吃肉了。”
“不信,可是经不住外边儿都这么传啊。”沈宜修斜靠在炕头,“金银随处扔着这一听就是假话,屋里那么多下人,再说怎么有钱,也不可能如此,而且有钱人是越有钱越吝啬,哪里可能如此张扬,这不是招祸么?”
“嗯。刚才他来也说了这军器局的工坊问题,但没说太多,估计是要找尚书侍郎他们两位商计,他这是在替那帮山陕商人摇旗呐喊么?”杨嗣昌脸色阴下来,“我提醒了他,注意自己身份,你不是武勋子弟了,你是士林文臣,不要和那帮商人搅得太紧,没地折辱了自己身份。”
“那大爷您家里边恐怕也不好解释,沈大奶奶和宝姑娘她们那边,还有府里的林姑娘那边,……”